第23章 周知尋心疼地親了親,又看了看她***在外的脖子和腰都沒有什麼痕迹,悄悄松了口氣。
就算岑染被陸淮強迫了,他也不會對岑染有任何改變,但陸淮的下場就值得考慮一下了。
現在看到她完好無損地站在自己面前,周知尋已經感恩上天很多回。
他帶來了兩個醫護,本來是為了看岑染有沒有傷勢,卻都用來救陸淮了。他在對方口袋中找到了鎖鍊的鑰匙,解開那個鐐铐。
“走,我們回家。”
周知尋之所以來得這麼快,是因為他直接申請了民用直升機的飛行權利。
看着停在别墅草坪上的直升機,岑染“哇”了一聲,驚喜道:“等下我們坐那個嗎?”
周知尋拒絕了她。
他的飛行證是包含在主程序為他造的假身份中考到的,真正的周知尋根本就不會開飛機,但是他太過于急切看到岑染,不得不借用了這個“假”證件。
他可以出事,但是岑染不可以。
既然已經接到了人,穩妥起見還是坐車回去。
隻要和周知尋在一起,岑染不管是哪個交通工具都很樂意。
周知尋打了個電話,叫本地周家的司機過來開車。
他的精神連續緊繃了一個多月,這種長達一小時的車程實在不敢冒險。
岑染倒是還好,她除去沒有吃飯,這段時間睡眠一直不錯,剛上車周知尋就疲憊地靠在了她的肩上。
岑染并上腿,把周知尋放倒:“枕這裡舒服一些。”
她的肩膀太瘦了,很硌,大腿上還有些肉。周知尋明明已經很困了,還是舍不得閉眼,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打轉。
“快點睡吧,”岑染摸摸他的黑眼圈,心疼極了,“我陪你。”
“不舍得。”周知尋低聲說,“我這一整個月都沒見到你。”
他剛發現岑染失蹤的時候就立刻去找了,天知道下班回家看到空空蕩蕩的别墅和打不通的電話,那一刻周知尋有多絕望。
他甚至以為這一切都是一場夢,岑染早就死在了被陸淮用刀插進胸口的那天。
周知尋隻愣了幾秒,立刻找人去調監控,自己則反應迅速地跑去找陸家。
陸淮的小叔陸尹是個很不好對付的人,自從他接手了陸家的生意後股盤大漲,甚至隐隐有趕上周家的趨勢。
這也就證明了他是一個滴水不漏、八面玲珑的聰明人,比起陸淮來說難對付得多。
找不到直接證據證明了陸淮帶走岑染,陸尹看上去客客氣氣,說話卻毫不留情,明裡暗裡都在說周家誣陷恫吓陸家。
找不到直接證據證明了陸淮帶走岑染,陸尹看上去客客氣氣,說話卻毫不留情,明裡暗裡都在說周家誣陷恫吓陸家。
周知尋被這隻狐狸氣得要死。
他知道岑染最後出現在酒吧,但是酒吧經理謊稱監控全部壞了且沒有備份,查不到那些天的記錄。
周知尋找人查出陸淮和酒吧經理是多年的朋友,其實到這兒就已經很明顯地指向了陸淮。
但面對陸尹,沒有強烈的施壓是沒有用的。
這些天他兩***跑,一邊找合适的朋友聯系警方查監控,一邊又在公司針對陸家的股市分析打壓,總算是看見陸尹松口的模樣。
他們把周知尋請到陸家,讓他看到陸淮被家法打得鮮血淋漓。
周知尋知道這隻是做給自己看的,但至少陸家松口要開始着手去查了。
最後沒想到還是岑染自己主動找機會,逃出了陸淮的監禁。
周知尋挑了一些能講的講給岑染聽,他的聲音越來越低,疲憊地馬上要睡着了。
“染染。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你了,不要吓哥哥好麼?”
岑染眼眶發紅,她知道是自己的一時不慎,給周知尋造成了這麼大的麻煩。
細瘦的手指輕輕撫摸着周知尋的臉頰,她心酸地說:“知道了,我以後都不出門,陪着你好不好?”
周知尋卻說:“這事我也有責任,染染你想找工作,肯定是一件好事,說明你有上進心,我不應該直接阻止你的。”
“我會給你物色一個好的職業,或者你找到心儀的來和我溝通,好嗎?”
他想得那樣周到,岑染輕輕應了一聲,低***卻看見周知尋已經困得睡着了。
陸家也不得不承認這次确實是他們理虧。
岑染知道陸淮被禁足已經是很久之後的事情了,周知尋像遮風擋雨的大樹一樣,悉心地庇護着這顆幼嫩的小草。
他不讓岑染知道可能還會傷害到她的事情,密不透風地為她建立起了一個堅實的圍牆。
在京市正式步入夏天的那個月,陸淮給岑染打來了電話。
“對不起,”他的聲音很低,在電流幹擾下沙沙作響,透露出深刻的疲憊和愧疚,“對不起,岑染,是我做錯了太多事情。”
岑染輕輕地說:“不要道歉,我也欠你很多。”
或許是因為一直不知道真相,陸淮總是對岑染的迅速抽離耿耿于懷。
他現在在陸家的話語權大大減少了,關于重生的話題也不會有人相信,岑染和周知尋商量過後,還是決定告訴他事情的起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