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他不知我身上打了多少鋼釘,也不知我差點死了。
更不知道孩子已經死了。
我不敢說痛。
更忘不了,上次喊疼,沈澤川說我矯情。
把我的過敏藥換成了維生素,
在電梯裡差點窒息死亡。
“姜清黎,欲擒故縱用錯了地方,要走就把孩子掏出來!想帶孩子遠走高飛,休想。”
“你要是不敢,從這裡一步三叩首到杳杳病房道歉,我就原諒你。”
我頓住腳步,身體像灌滿碎玻璃,每動一下都紮進肉裡。
話音剛落,他的好友歡呼雀躍着。
像極了那年我們愛的轟轟烈烈,人盡皆知。
我們有着過命的交情。
當年我拼命護着他,差一點醒不過來。
從未低過***的他,長跪佛前,血抄經書。
直到結婚那日一切都變了,
沒有質問,沒有吵鬧安靜的把婚結完。
從此他變着法的羞辱折磨我。
就連我們兩個親手設計的婚房,也被他全數改造給林杳住。
回自己家,像是進了不入流的酒店。
收拾着滿地狼藉。
想到這裡,
我紅着眼望向他,疼痛淹沒我的理智。
“好。”
這樣的日子我不想再過了。
話落,我顫抖着手拉下棉衣的拉鍊,當我拿起桌子上的匕首時,他摔門而出。
震的我渾身都疼。
震的我渾身都疼。
他走後,助理上前。
“沈總吩咐,讓你去林小姐病房伺候着。要不然沈總不保證那人的墳能安然無恙。”
2
我轉身的動作頓住,眼淚在眼眶裡打轉。
“讓他随便吧。”
我去了墓地,在他的旁邊給孩子買了一塊墳墓。
跪了許久,直到身後傳來腳步聲。
沈澤川摟着林杳,陽奉陰違道:
“你說的随便,就是自己來護着他?姜清黎你把我當什麼?玩物嗎?”
他甩開林杳,發了狠把我拽起來,
“既然你這麼想護他,我看你能不能護得住。”
奮力掙紮間我的假發掉落。
林杳捂着眼睛尖叫,沈澤川按住後脖把我按在墓碑上。
“你這副鬼模樣,竟想死後和他葬在一起!他還會愛你嗎?”
我看着散落的墓碑,咬破下唇。
我是愛他,可那是我親哥。
結婚那天我沒逃婚,隻為了見醫院的哥哥最後一面。
我無數次辯解,可換來的卻是他把我鎖在房裡看着他和别人親熱。
他不再管我,溫柔的拍着林杳的背抵哄着。
“杳杳最勇敢了,别怕,你看她醜醜的樣子是不是就好受多?”
刺耳的嘲笑聲讓我痛心疾首。
淚水無聲滑過,我摸着腦後蜈蚣一樣的疤痕。
心像頓刀割開。
為了護他***骨破裂,縫了十八針,我沒喊一句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