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說着,他轉***看向冷澤枭:“澤枭哥,可以嗎?”
冷澤枭還沒回答,慕蓉就接過話:“澤枭向來大方,他不會介意的,走吧。”
話落,她帶着興沖沖的遲暮淵走了。
冷澤枭僵在原地,看着兩人并肩而去的背影,疼痛的心漸漸麻木。
那匹賽馬和《鮮花》一樣,都是慕蓉送給他的,如今一件件都蕩然無存了……
“你就這樣任由他們騎在你脖子上拉屎,把你的東西全都拿走?”全瀛從房間裡鑽出來,一臉恨鐵不成鋼。
冷澤枭沉默,上一世他失去的又何止這些,他現在能做的隻有及時止損。
夜漸深。
全瀛已經離開了,冷澤枭窩在沙發上,翻動着關于這次英國醫療研究的目标方向。
這時慕蓉助理的電話打了過來。
“冷先生,慕總今天在賽馬場為了保護遲先生,不小心從馬背上摔下來了,您快來醫院看看吧!”
‘啪嗒’一聲,冷澤枭手中的書掉落在地。
上一世,遲暮淵和慕蓉也同樣去騎了馬,可是并沒有受傷,為什麼這一次會不一樣?
可他也顧不得許多,連忙披上衣服,冒着寒氣匆匆趕去醫院。
可就在冷澤枭準備推開病房門時,裡***傳出遲暮淵的聲音。
“蓉姐,我們都已經舉辦過婚禮了,我給你擦藥還有什麼好避嫌的?”3
‘轟’的一聲,冷澤枭隻覺腦子裡炸開一道響雷。
上輩子他隻知道慕蓉和遲暮淵在一起,卻沒想到,他們竟然早辦過了婚禮!
此時,病房裡又傳出慕蓉滿含愧疚的話。
“我跟澤枭從小青梅竹馬,他陪着我走過最難熬的日子,跟你舉辦婚禮是在我失憶的時候,他現在不知道這事,你也别提,我不想讓他難過。”
“可蓉姐,我們就算瞞得了一時,也瞞不了一世啊。”
這時,小護士推着裝滿***的小推車走來,見冷澤枭呆站在門口,便問:“你是病人家屬嗎?怎麼不進去?”
病房内的聲音戛然而止,緊接着是一陣急促的腳步。
房門被拉開。
慕蓉直直撞進冷澤枭通紅的眼睛裡:“澤枭?你……”
她剛一開口,冷澤枭就轉身快步離開。
她剛一開口,冷澤枭就轉身快步離開。
慕蓉連外套都來不及穿就追了過去,好一會兒才抓住他的手:“澤枭,你聽我解釋!”
“我當時失憶了,才稀裡糊塗跟暮淵辦了婚禮,但我和他沒領證,這不算數的!”
冷澤枭看着她慌張又帶着心虛的眸子,用力抽出手:“可你還是對他動心了,不是嗎?”
慕蓉啞口無言。
冷澤枭凄楚一笑,隻覺得自己孤身獨守着偌大的慕氏集團,心力憔悴到嘔血的每一個夜晚都像是一個笑話。
面對女人的沉默,冷澤枭心如刀絞:“你帶他回來是因為舍不得他放不下他,還說什麼他就是你的親弟弟,這些都是你騙我的借口!”
“我是怕你傷心才瞞着你。”
慕蓉解釋着,試圖抱住滿眼猩紅的他:“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,可你信我,你在我心裡的地位是無人可替的。”
然而,冷澤枭再次推開她,又像躲洪水猛獸似的後退兩步。
他黯淡如灰的雙眼噙滿失望,***也不回的離開了醫院。
這是他第一次,如此決絕的把慕蓉抛在原地。
慕蓉望着他的背影,複雜的情緒在心中翻江倒海。
冷澤枭回到家,将自己關在房間裡,終于支撐不住,淚水和身體通通砸在地上。
從孤兒院出來的孩子,一路走到現在,他的性格早就被磨煉的堅強,從不輕易落淚。
可他還是有些接受不了慕蓉早已背叛自己的事實。
他太執着了。
執着于對慕蓉的愛,執着于相信世間有矢志不渝的真心,但到***來隻是一場空……
冷澤枭倚着房門,枯坐了一夜。
之後幾天,慕蓉一直在醫院,冷澤枭沒去探望過。
哪怕她回來了,她也像是刻意在躲他,連話都不說就走。
冷澤枭也不挽留,甚至當做沒看見。
直到這天,冷澤枭收到全瀛的邀約消息,收拾好準備出門。
可剛踏出家門,便看見遲暮淵跪在院子裡。
遲暮淵不知道跪了多久,他的***發已經被冬日的雪水打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