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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阳站在路边，脸上的血色一寸寸褪去。

他爸前几个月炒股亏了几十万，又在地下借了高利贷。

赌的是他这次能考第一，拿下那笔百万奖金还债。他是全家的翻盘希望。

晚上，同学组织饭局，说是“散心放松、等成绩”，实际却像一场等着看谁“死”的默契赌博。

周阳一进门就搂着苏雨坐下，还故意对着我方向坐。

“来，我提前敬大家一杯，预祝我明天状元加身！”

周围一片起哄：“牛逼啊周阳！”

苏雨娇笑着挽着他：“阳哥状态超好，数学都说简单，他做得飞快。”

我安静地坐在另一头，轻轻喝了一口酒。

周阳见我没反应，嗤笑一声：“林默怎么不说话啊？怎么，没考成？这顿饭你不该请我们吗？”

苏雨也温温柔柔地开口：“他最近状态不好，可能还没走出来。”

“没关系，等成绩出来，阳哥带他一块儿庆祝~”

我点点头：“可以啊，等明天。”

他们笑，我也笑。

成绩公布前一晚，学校已经提前忙活开了。

横幅订好了、宣传稿写好了、红毯都铺了一半。

班主任看见周阳时，还笑眯眯地拍拍他肩膀：“明天别紧张哈，听说电视台也要来。”

周阳抿着嘴忍不住兴奋，眼神却飘到了校长办公室那边。

他趁着放学前，悄悄溜过去，敲了敲门：“校长，我想问个事……”

“你说。”老校长戴着老花镜，正在批文件。

周阳搓了搓手，小声问：“那个……我是今年状元吗？”

校长抬头看了他一眼，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：

“明天你就知道了。”

周阳紧张得一夜没睡。

七点整，成绩公布。

周阳盯着手机屏幕，手指还没点下“查询”，心脏已经在胸腔里砰砰乱跳。

苏雨站在他身后，红着眼满脸紧张：“阳哥……你一定是第一，对吧？”

周阳深吸一口气，点开页面。

屏幕一闪，跳出成绩：

总分：730分

他先是一愣，紧接着脸上猛地亮起光彩，像炸了雷一样跳起来：

“我考了七百三！！！”

“苏雨，我……我太牛了！”

苏雨捂着嘴，眼眶发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