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听起来死不了人，但失血和疼痛却可以了结人命。

李女御杀的是鸡，儆的是猴。

质疑规矩者，这就是下场。

我们被要求站在鲁国女身旁，看着她痛得晕过去被冷水泼醒，嘴里含糊不清着: 父王救我，却因为疼痛又昏死过去。

几经反复，血流了将近半个时辰，好端端的人被折磨到彻底没了呼吸。

我紧紧掐着自己的手指，不敢轻举妄动。

差一点，这个被折磨至死的人就是我。

与鲁国女交好的齐国女见活生生的人没了气息，失声叫了出来，踉跄后退，便被以有失仪态为由杖杀。

两具尸体摆在我们面前，李女御大手一挥，唤来几条野狗。

她见怪不怪地笑着，低贱者，当喂畜生。

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，我忍着又一次的干呕。

此刻才是丑时，就已有二人惨死。

尽管有打抱不平的想法，但只想要活过今夜的我还是不得不遵守后宫规矩。

恰逢此刻贵人从门口经过。

出于好奇，我忘记了规矩里的尊卑有别，下意识直盯过去。

突然，一双手将我的头按了下去。

5.

噗呲一声传来，两个被发现直视贵人的女子双目被挖了下来。

残缺之人，自然也不能为大周之母。来人，拖出去喂狗。

我的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，只庆幸还好快了一步。

阿姊，这次，你可有听到什么?

我看着这个说起话来有些怯怯的女子，正是她刚刚反应快，才救了我的小命。

我名静姝，卫国陪葬女，阿姊唤我阿姝便好。

与你们不同，我非诸侯之女，我父亲只是卫国小官，为解君忧，主动将我献于天子。

我知阿姊有圣人引导，之前在殉葬场才能带我们化险为夷。我只想活着，只求您庇护我，阿姊吩咐什么，阿姝绝不推辞。

月光短暂地爬上女孩的眉梢，她的眼里有光，像极了我家里那个想当考古学家的妹妹。

我虽自身难保，却不由动了恻隐之心: 阿姝，你年岁……

刚满十四。阿姊不要嫌我年龄小，我懂得很多。她猛地抬头，眼底闪过一丝寒光，却又迅速垂下睫毛，怯怯道: 我……愿意为了家族荣誉远赴镐京，我只是，只是不甘心这般无名无姓地赴死。

十四岁……

比我妹还小两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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