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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怀鸣不甘心地劝:“陛下,恕我直言,您这身板这仪态,不往龙椅坐坐太可惜了。”

我陷入沉思了会儿,随后生硬地转移话题,“那仨货呢?”

“都回家了。”

“这样也好,省得碍眼。”

我身上还带伤,不容忧思多虑,转身躺回病榻。

还没躺稳,沈尧南就破窗而入。

也对,从我昏迷到疗养这段时间,顾彦沉时不时往这边调人。

动静这么大,怎么可能逃得过沈尧南安插在郊外的眼线。

看他身上的囚服松松垮垮,带着零星几条暗红血渍,一看就是刚得知消息,就设法从天牢逃出。

见我的那一刹那,他猩红了眼尾,唤我了一声“陛下”。

我被吵醒不悦,正襟危坐呵斥他:“逆臣!还不下跪!”

闻言,他扑通一声跪地,朝我膝行而来,被我一脚踹开。

我好心提醒,“按大黎律规,逃出天牢者当斩!这点你比我更明白。”

“是啊。”沈尧南苦笑,“这部律法还是我上一世亲自校对编纂的。没想到竟然用到我身上了。”

我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,强忍不去看他,“现在回去还来得及。今天我就当没见过你。”

我必须承认,面对沈尧南时,爱慕心意仍占据上风。

以至于在他如此冒犯的情况下,我仍愿意放他一条生路。

而沈尧南像是笃定了我会无条件纵容他一样,得寸进尺,抱住我的脚匍匐在地。

“可是我想留在你身边。陛下我错了!我不应该轻信孙星漫的话,误以为那是一场简单的祈雨仪式。”

“我应该在你替换我名字之前,跳出来阻止你。而不是坐享其成,还要将你对我真心肆意践踏。”

“我真的错了!你原谅我好不好?”

乍一听确实是满腔肺腑。

但我已经拥有了两世的记忆,沈尧南的话里话外有几分真假,又何尝听不出。

双手捧起他脸,扶平他皱成川字的眉头。

我轻声轻语,引导他观向自己的内心。

“说实话,你后悔的是愧对上一世的女帝陛下,还是辜负这一世的熙宁公主?”

“我…”

他答不出来。

我轻笑,宽容怜悯地看着他:“犹豫就会败北。别忘了,这句话可是我上辈子弑君夺位前,你教过我的。”

听到我这么说,沈尧南像是泄了气的球,双眸黯淡无光。

他知道,他失去了唯一取信于我的机会。

甚至都没再多做挣扎解释。

下一秒,姗姗来迟的三名大将破门而入。

沈尧南即刻从衣袖亮出匕首,满怀恨意地刺向我。

“今世党同伐异,陛下得罪了!”

“公主小心!”

仨货救驾来迟,离我太远。

要是靠他们出手相救的话,想必我早就被刺得千疮百孔了。

我眼疾手快,不躲不闪,反向拉进了和沈尧南的距离。

“刺不到,你就等着死吧!”

话落,我眸眼骤然狠厉。身手敏捷,强行把匕首调转方向,用力刺进他身体。

随后一脚踹开。

沈尧南倒地震惊,“你哪里学的身手功夫?”

“娘胎自带的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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