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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灵自顾自继续说:“其实这次我只想让你受点小教训,没想到夏游安竟然给你下毒。”

她愉悦地笑了两声:“夏姝珏,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的声音和你这双弹钢琴的手吗?”

“你唱的是什么恶心歌,弹的又是什么***钢琴?竟然还会有粉丝喜欢你。”她眸中一闪而过的嫌恶,紧接着用力拍了拍我的脸:“所以我要毁了你。”

“游安的毒丸确实好用,无色无味,即便是把脉也看不出异样,不但如此,还会显示人特别健康。”

她凑在我的耳边,如同恶魔低语:“现在好了,你说不出话,手又废了,刚好夏游安那个蠢货又替我背了锅,只要一想起你的惨样,我就高兴到睡不着觉。”

她恣意地低笑着,嘲讽着我。

这些年来,夏灵嘲讽我的次数很多,多到我已经习惯。

我平静地注视着她,还是想问她一句,为什么要这么害我?

夏灵似乎是读懂了我的疑惑,不屑地哼了一声:“看在你快要死的份上,我就勉强帮你答疑解惑一下。”

“如果你不回来,这个家里的所有财产都是我的,夏游安那个蠢货不在乎钱,没有一点上进心,每天就知道捣鼓什么破中医。”

“在你来之前,爸妈是将我当成继承人培养的,他们甚至已经拟定好了财产转移合同,只要我十八岁一到,整个夏氏集团都是我的。”

“但是你!”夏灵目光怨恨,“但是你偏偏在我十八岁前一天回来了,明明再过一天所有东西都是我的了!”

夏灵激动到目眦欲裂,不过她很快调整好情绪,缓步来到窗边,轻轻勾起嘴角:“你肯定想问,为什么一开始我和你关系那么好,后来却把那些珠宝首饰和钱放在你的房间。”

“我告诉你,全部都是因为张金郁那个**,竟然不想把公司给我了,她想把公司给你,而我这个女儿就只配得到百分之十的股份!”

夏灵转过身看我:“夏姝珏,你不要怪我,要怪只能怪你太倒霉,要怪只能怪张金郁说话不算话!”

我警惕地站起身,内心有股不好的预感。

下一秒,夏灵毫无预兆地尖叫起来:“姝珏姐!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害你说不了话弹不了琴,求求你了,不要把我推下去!”

“啊!!”

紧接着,夏灵纵身从二楼跳了下去。

只听砰的一声,像是装满重物的麻袋重重落在地面上。

世界安静了。

没过多久,我的房门被人猛地推开,夏游安跑到窗口看到跌落下去的夏灵吓到白了脸,失声喊道:“姐!你不要吓我,姐!”

我捏紧了手机,争分夺秒地将录音发给了家里所有人。

可是夏游安看到却猛地一把打掉我的手机,怒声咆哮道:“你个杀人犯,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啊!”

动静很大,很快吸引来了所有人。

张金郁和夏安国顾不上我,手忙脚乱地抱起夏灵前往医院。

在夏灵昏迷前,她口吐鲜血地看向我,虚弱叮嘱:“我不怪姝珏姐,爸爸妈妈,你们不要迁怒她,她这辈子,已经吃了太多苦了......”

张金郁哭到泣不成声,“灵灵,我的孩子,最命苦的是你啊。”

“你坚持住,爸爸妈妈马上把你送去医院,你坚持住啊。”

可最终夏灵还是晕了过去。

我被夏游安死死攥着手腕,拖去了医院,一路上他的手都在颤抖,“姐一定会没事的,一定会没事的......”

可到了医院,医生竟然直接下达了病危通知书。

“病人患有尿毒症,现在全身软骨质挫伤,以及颅内出血,最关键的是病人在下坠时被一根树枝贯穿肾脏,如果不尽快换肾的话可能坚持不到明天。”

张金郁后退一步,承受不住般跌倒在地,“坚持不到明天?”

医生点头:“没错,现在医院并没有***,家属可以考虑一下,有没有血型相同的可以考虑捐给患者一颗肾脏来延续她的生命。”

夏安国还算冷静,立刻联系助理让人帮忙找肾。

夏游安目光呆滞,诡异地沉默下来。

张金郁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,站起身死死攥住我的手,“姝珏,你是B型血,和灵灵一个血型,妈妈求求你,你把肾捐给灵灵一颗吧!”

我目光呆滞看着她,心里却冷的发笑。

张金郁以为我不愿意,语气强硬起来,“是你把她推下的楼,你必须为这件事负责任!”

张金郁带着命令,喊来夏游安:“游安,把她带到家里去,我去喊私人医生,让他们来给灵灵做换肾手术!我的女儿一定不能有事!”

家里地下室是个小型医院,里面包含各种先进的医疗设备。

夏游安猛地惊醒,下意识攥住我的手防止我逃跑。

我没有挣扎,只是静静望着他,夏游安不忍地别过脑袋,“你不要看我,这都是你害的,你放心,人少一颗肾死不了,这是你欠我姐的,你必须要还给她。”

我突然笑了,将我只剩下一颗肾的话咽了回去。

既然这是我欠夏灵的,那我还给她就是了。

再做这一件事,我也不用等到七天后了,我很快就可以见到爱的爸爸妈妈和弟弟了。

没有人知道,我不属于这个世界,我本就是为了救我的家人,才来到这个世界的。

......

张金郁速度很快,她迅速喊来有名的医疗团队,为我和夏灵做手术。

期间她生怕夏灵会出事,直接表示不用给我打***。

“灵灵情况太危急了,没有时间了,***不用打了,她只有也吃点苦才能长记性!”

就这样,我清楚感受到一刀一刀划在我后腰上的割肉感。

疼痛几乎要撕裂我,泪水忍不住从眼角滚落,而我的生命似乎也随着肾脏的剥离一步步走向结束。

“滴——”

心电图机发出尖锐刺耳的警报声。

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,我看到浑身是血的医生跑出去慌乱大喊:“病***出血!心跳骤停!病人不行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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