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知白说话间,又开始哽咽了起来,红着眼眶看着楚楚可怜。
又惹得柳若涵一阵心疼地摸着他的头无声安抚。
温泽涛冷眼看着他们亲密无间地作戏,不惯着他了,“确实不值得。
”
“***……”
秦知白眼角的泪掉了下来,愣神地看着他。
柳若涵的脸色沉下来,不由分说地呵斥他:“温泽涛!知白都来道歉了,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?闹到隔壁婶子来帮你撑腰还不够吗?!”
看着她沉得吓人的眼神,温泽涛平静地摇了摇头:“当然不够。
”
“他这些年拿了我们家那么多的东西,也该还回来了。
”
“杂七杂八不值钱的小东西就算了,值钱的大物件要么还回来,要么折现。
”
“前年,你说怕他一个人孤零零,给他买了台彩电,得还回来吧?”
他们家到现在都没有彩电,她倒不怕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在家。
“去年,你说他去研究所上班太远了,给他买了台自行车,得折现吧?”
研究所离军属院不到半小时的路,温泽涛每天去买菜来回都快一个小时了。
“今年五月份,你在他生日那天送了手表,手表呢?”
结婚五年,他没从柳若涵这里拿到过礼物。
以前,他是柳若涵最包容、最大度的贤夫。
现在,他想要刻薄一点。
“温泽涛!”
柳若涵怒火中烧地吼了起来:“东西都是我自愿送的,你现在算什么账!”
“你不喜欢知白我能理解,但我没想到你会变得这么冷血!”
那只手表现在就戴在秦知白的手上,他抿着嘴唇,作势要把手表取下来,“我现在就还给你。
”
温泽涛伸手要去拿手表,被暴怒的柳若涵推了一把。
“温泽涛,闹够了没有!”
他被柳若涵用力一推,没有防备地磕在了桌角。
磕到的手肘处传来一阵剧痛。
疼得他说不出话来。
不用看他也知道,那里肯定淤青了。
缓过劲后,又好像没多疼。
柳若涵流掉他那个孩子的时候,他的心比现在疼得多。
温泽涛去钢铁厂找了退伍多年、声望很大的厂长,她曾经是柳若涵的老团长。
“小温啊,你刚才说什么?我没听清。
”
老厂长揉了揉耳朵,惊讶地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