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单的一句话,我心中的围墙彻底坍塌,跌坐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:
“他会难过吗?是他先不要我的!”
江景朝摇了摇头,眼眶微红:“你知道的,事情不是这样。
”
“我哥已经走了,不要再伤害自己了。
”
“沈焕他就算再像,也永远不可能成为江景奂。
”
我痛苦地捂着脸颊,纵然眼泪决堤,却如同失语症患者一般,发不出一丝的声音。
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天边残阳灼红如血,绚烂的仿佛我跟江景奂分开的那个傍晚。
如同大多数青春疼痛文学一般,我有一个这辈子都忘不掉的人。
他是我的竹马,也是我的初恋。
我们许下过很多约定,他说会在我二十岁的时候跟我求婚,可是却食言了。
他永远留在了十八岁。
死于骨癌。
分开的那天,我们大吵了一架。
我知道我的父母不想让他耽误我一辈子,私底下找他谈过。
也知道他想让我死心,所以故意装出一副不爱我的样子。
可是骄傲的人,仿佛永远不会低头。
我赌气离开后的两个月,收到了他去世的消息。
月亮陷落了,我也陷入了迷障中。
所以我不顾一切地逃离了家乡,来到了这座陌生的城市。
在我最迷茫的时候,沈焕毫无征兆地闯入了我的世界里。
那天晚霞绚烂,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站在桉树下,仿佛站在了时光的印格里。
阳光刺痛了我眼,我知道劫难来了。
这六年来,我心中很清楚自己并不爱他。
我贪恋的无疑是他那张和江景奂过分相似的脸。
我害怕他提分手,也只是因为害怕没有了精神的寄托,我会渐渐忘记江景奂的脸。
他折磨我羞辱我,我并不在乎。
浑身的骄傲被踩碎,或许是一种赎罪的方式。
可是我一直在清醒的***。
月光会洒满大地,可是月亮永远只有那一个。
许久以后,我抬眸看向江景朝:“你走吧,我会想明白的。
”
他固执的站在原地,我叹了口气,起身和他擦肩而过。
转身的瞬间,他轻声道:“季知月,回去吧,叔叔阿姨这些年一直念着你。
”
我的目光一暗,匆匆离开。
生日的那天,我刚对着怀表许完愿就收到了沈焕出事的消息。
他和周茹茉在野营的时候受了伤,回来的途中又出了车祸。
听到他生命危在旦夕的时候,我恍惚了好一阵,慌忙地出门了。
医院离我很远,由于暴雨的原因堵车了。
我索性下车扫了个共享单车冒着雨赶了过去。
然而等我匆匆赶到的时候,却看到他坐在病床上和周茹茉***。
他的狐朋***们围了一屋子,看到落汤鸡一样的我都哄笑起来:“沈少,你这舔狗真好骗啊,说你病危冒着雨就赶来了。
”
沈焕的头上缠着一层纱布,几乎挡住了半边脸,他露出嘲讽的笑:“这算什么,估计我真死了,她还会殉情呢。
”
嘲笑声一阵高过一阵。
我拨开人群走到沈焕面前,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:“脸伤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