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轻轻推开他:“真相如何,天命石可验。
”
君昊颤抖着伸出手臂,任由鲜血滴落。
众目睽睽之下,血光与我的气息交相辉映,玉簪上的纹路也隐隐发亮。
江牧尘看着儿子遍体鳞伤的模样,突然发狂般冲上前掐住我的脖子:
“瑶姬!你这个恶毒的母亲!”
他的手越收越紧,我却连挣扎都懒得挣扎。
这点痛,比起我这十八年的心痛,又算得了什么?
“我们的儿子被她***得如此凄惨,你却在一旁冷眼旁观,你的心是坚冰做的吗?”
君昊听到这话,整个人都颤抖起来。
他艰难地朝我爬来,手脚并用,在地上蹭出道道血痕。
“母亲...”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失声,“原来您早就知道我是您的孩子...”
“那您教江衍习剑时,可曾想过我?”
“那些夜里,我被护卫***被姨母折磨时,您在做什么?是不是在为衍弟暖着热汤?”
我不语,只是望着他。
他的眼睛和我一模一样,此刻却布满了绝望的血丝。
“我做错什么了吗?”
他爬到我脚边,忽然抱住我的腿失声痛哭,“为什么连您也不要我...”
“您知道吗?每次看您温柔地唤江衍‘儿啊’,我都在想,若我不是个废人,您是不是也会这样叫我?”
“昨夜沈妙又命人打断我的腿,我疼得睡不着,就在想...”
“想您小时候有没有给我喂过一口奶?抱过我一次?还是从一开始,您就觉得我该死?”
他的泪水打湿我的裙摆,血水也浸了上来。
我的心被一刀一刀地剜着,痛得几乎无法呼吸。
可我依然不动声色。
我平静地注视着血流如注的伤口。
殿中无人为我说话。
他们的目光中满是鄙夷,觉得我冷血无情,连自己的骨肉都能置之不顾。
玉簪上的光芒愈发耀眼,连江牧尘都不由后退半步。
我俯身看着君昊,轻轻托起他的下巴。
“十八年了。
”我温柔地说,“也该结束了。
”
手指缓缓扼上他的喉咙,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收紧。
他拼命挣扎几下,终于没了气息。
殿中一片死寂。
殿外狂风大作,乌云密布。
江牧尘和沈妙对视一眼,眼中满是惊惧。
刹那的寂静后,殿中爆发出一片惊呼。
是天帝来了。
天帝向来深居简出,若无大事绝不现身。
现在,也是到时候了。
君昊如同破碎的玩偶般躺在地上,颈骨扭曲成诡异的角度,死不瞑目地望着我。
而他的血正一点点渗入白玉地砖的纹路中。
江牧尘恍然清醒,扑过去,抱着儿子失声痛哭:“昊儿,快醒来看看父皇,都是为父的错,为父愧对了你啊!”
见我走近,众人纷纷挡在父子俩前面。
“***不如!连自己的骨肉都能下得去手!”
“她定是怕真相败露,才想杀子灭口!如今又要毁尸灭迹!”
“可怜这孩子,投生在她腹中是八辈子倒了血霉。
”
话音未落,众人便施展术法,纷纷朝我打来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