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年三十,后妈带来的弟弟把筷子插进米饭里。
我说这样不吉利,容易招阴。
后妈抄起凳子把我砸得口鼻流血。
结果大年初一的早上,弟弟被发现冻死在家门口的河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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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征被捞上来的时候,我就在旁边看着。
新买的羽绒服吸饱了水,裹在他身上,就像是索命的怨鬼。
他的眼皮已经被鱼啃光了,两个眼球往外耷拉着,手里死死攥着昨晚插在米饭上的筷子。
后妈秦娟扑在他的尸体上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「活该。」
我踢着石子,小声嘟囔了一句。
这句话像是触碰了秦娟的逆鳞。
她突然抬起头,额头上的青筋暴起。
「你说什么!」
「他活该。」我一字一顿地重复着,「我说会招阴,你们都不信。」
秦娟突然冲过来,撕扯我的头发。
一边扯,一边骂:「傻子,怪胎,就是你把我儿子克死的!」
昨晚的伤口还没愈合,疼痛顺着血淌遍全身。
我却丝毫没有反抗,拍着手大笑着。
因为,秦娟也要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