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阁楼的门用力踹开。
跟在任溯身边这么多年,我已经知道他们家的习惯。
把一些不怎么值钱的艺术品放在顶层的阁楼。
即使那是他哥哥生前最后一幅作品。
我一眼就看到了那幅画。
一个穿着旗袍的女子背影,坐在向日葵花田里。
和其他一堆看起来廉价的油画放在一起,那么醒目。
还好火势不大,没有烧到这个地方。
我走过去,抱起画。
拍拍画框上的灰尘。
门外传来周衍的声音,「这是在拿人命开玩笑吗?」
然后是闹哄哄的吵嚷声。
有人小声劝道。
「任少爷他有数。」
「周总咱看热闹就行……」
我淡淡一笑。
只要这幅画完好无损,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。
可就在我要转身离开的时候。
天花板上的吊灯摇了摇,坠了下来,沉沉地砸到了我的手臂。
划了一道很长的伤口。
我忍着疼,咬牙慢慢挪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