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想见娘这么难过,可却不知道该怎么做。
我一个人偷偷跑去芙蓉院,想找父亲,想告诉他,我娘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弟弟。
在我路过后花园时,我突然听见了娴姨娘的声音。
「长姐毕竟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,怎能说休就休呢?」
「我是侯爷,有什么不能呢?你等着,我一定会休掉她,然后把你扶正。」
「侯爷对妾身真好。」
我悄悄挪着步子,刚好看见娴姨娘靠在父亲怀里扭了扭,父亲的手放在她的抹胸上。
今天的娴姨娘依然穿着绣有牡丹花的抹胸。
我依稀记得,曾经有别的姨娘也穿牡丹抹胸,被娴姨娘笑话东施效颦,烧了那件抹胸。
那时,我就猜测娴姨娘穿牡丹抹胸是有原因的。
此时,我听见父亲说:「你十年不变地穿牡丹抹胸,我们的感情也十年不变。」
娴姨娘娇嗔:「妾身与侯爷第一次见面,第一次做那事时,就穿着牡丹抹胸。侯爷说过,妾身穿牡丹抹胸最好看。」
父亲笑得欢快:「是啊,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。幕天席地,最适合欢愉了。」
我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,连忙离开那里。
长大后,我终于明白,那两个人是一样的又骚又贱,物以类聚。
我回到主院时,我娘似乎已经收拾好心情,端的是一派端庄娴雅的模样。
她将府里的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。
主持中馈,迎来送往,是许多人眼中的贤良妇。
可是,年幼的我不禁陷入思考。
做个贤良妇,真的好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