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望病人的人手上都会抱着鲜花,表情悲切。于是,我在医院外的花坛里摘了一朵不知名的花,然后用手指拉下嘴角,努力的摆出凝重悲切的表情—就算只是意思意思一下,模样也是该做到位的。当我去了病房后,却被告知,那家伙去了花园里散步。我去了花园后,却没有在散步的人群里看见到他。最后胡乱地逛了逛,在树林从后,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找了他。见到我,仿佛有烟在他的眸子里点着了,他的眼睛变得猩红。“走,走!你来干什么?”“我来看望你。”看见他情绪不稳定,我没有走过去,而是弯腰,把花放在了我的脚前。“哈哈哈哈⋯⋯”他颠笑起来,“你来看望我,你心里有我吗?那你房间里,那贴了满墙的男人又是谁!”啊,不,我心里并没有他,我只是来意思意思一下。但现在,我更在意另一个问题。“你查了我家住址?”这回不需要借助手指,我的脸直接就巴拉着沉下来了:“你还翻进了我的房间!我很生气。”看来,他真是在我家楼下摔的—挺活该的。他没有理会我的话,继续不依不饶地问着那个问题:“他是谁?”虽然生气,但我还是诚实的回答:“不知道,梦里的。”“果然,你的心扉已经他关上。”他笑着,却又是在哭,眼泪剜在他脸上,“那我呢?又算什么?我一直以来的掏心掏肺,对你来说,是不是就是一个笑话?一个小丑!”这话我实在是挺认同的,所以情不自禁的点了一个头。“你过来。”他只剩下在哭了,“林安曙,你过来,走近点!”我犹豫了一下,还还是选择了走近他。我踩在面前,花被碾得支离破碎。僵青的颜色稠化了他的皮肤,有獠牙从他嘴唇缝射出,手指变得锋利无比。“林安曙,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昨天晚上因为担心你而跑去你家看望你!我被它们咬了一口,就在腰间上,没有人知道!现在,我要咬你。”他拉扯过我的手,一口啃咬在我的胳膊上。我没有丝毫的慌乱与挣扎,心平气和地从一旁折下树枝,举起,猛刺进他的后颈窝。身体里残留的人类意识将他向后拖拽了好几步,他发出叫人毛骨悚然的咆哮声。我走出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