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咬紧牙关,他果然要旧事重提。我脑子里顷刻之间闪过我的几百种死法。“你跟世希什么关系?”“啊?”他的问题打了我个措手不及,我恍惚道:“关系?还尚未发生呀。”我的手被他攥住,他很用力,我好像听到了骨头被揉碎的声音。他面上没有表情,我却像被嗜血的猛兽盯上了,头皮发麻。我强笑道:“不是,我说我跟太子是普通的主仆关系,我只是想拿俸禄。”宋衡玉的手松了松:“是吗?我带你走的时候你好像很不舍得他,他也,挺舍不得你的。”“那是因为、因为我干活比较麻利,能干又细心,我这么好的神侍打着灯笼都难找,他舍不得多正常啊。”“在人间,你连床都不会铺,飞升后突然这么勤快了?”这样说话就没意思了!不等我解释,他伸出骨节分明的食指,戳在我的胸口:“月娘,我只等你一声道歉,你却想琵琶别抱,你当真没有一点心?”他这话什么意思?他还喜欢我。或者是,还爱我。这样,一切都好说了。我掐了一把大腿,把眼泪逼出来,抽噎道:“我以为你恨我,我不敢见你,也见不到你,可是我太想你了。太子身份尊贵,我以为当他的神侍能有机会多看看你,你却误会我。”他收回手,表情有一瞬间的无措:“我......”我带着哭腔指责他:“你什么你?我都愿意跟你成亲了,你还觉得我不爱你,要是这样,我们还不如一刀两断!”他眸里满是疼惜,将我温柔地抱在怀里:“我错了,月娘,不分开,我们不分开。”“我讨厌你!”我趴在他的怀里,将鼻涕眼泪往他的衣服上蹭。13我跟拓苍山的小妖怪们都混了个脸熟,尤其是那只整日趴在小溪边打盹的老元龟。我揪着脚边的地榆玩,问它:“你多少岁了?”老元龟说话慢吞吞地:“不知道,老龟忘记了。你叫什么名字?”“沈时月。”“你跟地榆是什么关系?”我左右打量爬满小溪边的地榆,直觉它说的不是这个。“地榆是谁?”“紫微天尊。”他还有一个用草药起的名字?还说没骗过我,我颇为不爽,恶向胆边生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