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着嫂子的牌位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了话。
嫂子,其实你这样去了也好,省得再被我妈和我哥欺负。
嫂子,你总和我说你想回家,你走了是不是就能回你家?
你说的哪个大城市?
我重重地叹了口气,又给嫂子续上了香。
接着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。
后来是被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吵醒的。
听到婴儿的啼哭声,我一个激灵就清醒了过来。
吓得浑身发抖,大气都不敢喘。
这时候,门外传来了砰砰砰的敲门声。
文娃吗?我是嫂子。
确实是嫂子的声音,但是很诡异,就像是那种如诉如泣,刻意把音调拉长的声音。
我不敢应声,敲门声越来越大,也越来越急促。
文娃,开门啊,我把孩子生下来了,要给你妈和你哥看嘞。
你妈和你哥在哪嘞?
我还是吓得一个字都蹦不出来。
嫂子似乎生气了,拍得门砰砰地响,木制的大门,似乎随时都要被拍塌。
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
我装着胆子喊:嫂子诶,妈我不知道,哥在他房间嘞。
敲门声戛然而止,门外传来了嫂子桀桀桀的笑声:在房间哦,那我过去找他去,嘿嘿。
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,我狠狠地吁了一口气,瘫软在地。
第二天,天刚破晓,我就跌跌撞撞地跑出了灵堂。
向我哥的房间跑去。
谁知道我刚到门口,我哥就推开了房门,我正好和我哥撞了个满怀。
我哥一脚把我踹倒在地:眼瞎的怂货,想撞死我?
我哥恶狠狠地盯着我。
我怯怯地抬头,打量着我哥,除了有点黑眼圈以外,什么事都没有。
可是,我昨晚上不是告诉了嫂子我哥在房间吗?
我思考的时候,我哥又踹了我一脚:愣着干嘛,送猪肉的快来了,还不赶紧去门口接猪肉去。
我压下心里的疑惑,屁滚尿流地爬了起来。
在门口等着猪肉。
猪肉刚送过来,半扇。
卖猪肉的数着钱,在旁边笑呵呵地说:刚杀的,贼新鲜,还滴着血呢,够你家办完白事了。
我忍着恶心,扛着滴血的猪肉往厨房走。
谁知,刚一转身,就看到我哥盯着带血的生猪肉在流口水。
阴恻恻的眼神吓得我一个激灵。
我再想好好看看的时候,我哥已经转身走了。
我下意识地当是自己的错觉,把猪肉扛到了厨房。
我刚从厨房出来,六爷就来了。
我快步上前,六爷拍了拍我的肩膀:文娃,昨天晚上没什么事吧?
昨天晚上……
我僵硬地扯出一丝笑:六爷,昨天我嫂子来了,问我哥和我妈在哪里。
我听你的没开门,也没告诉她,她敲了一会门就走了。
六爷皱着眉,像是在沉思什么,犹疑地看着我:真的敲了一会门就走了?
我心里咯噔一下,如果让六爷知道我告诉了嫂子我哥在哪里,那我哥得打死我。
我心里已经锣鼓喧天,但是面上还是强装镇定地说:真的,六爷,我还能骗您不成?真的敲了一会门就走了。
六爷皱着眉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