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又指向小虎:「他十七岁,十一岁上战场,前年为了突袭敌军粮草,被敌军砍去一条手臂。」
我又指向小刚:「他十五岁,为掩护同袍,腿伤三刀,断了骨头······」
「你瞧,我们明明差不多大,却天差地别。」
「最悲哀的是,这明明是他们英勇无畏、为国为民的功勋,如今却是被你们这些一出生就养尊处优的人嘲笑、践踏的因由。你们,配吗?」
「呸。」我朝他面上唾了一口,不顾他们难堪的神情,回身走向我的马:「上马!」
「是!」
几人翻身上马,整齐划一。
「走,咱不跟他们一群弱鸡玩。」
这些人,都是我答应了要给他们一个安身之所的兄弟。我们曾经出生入死,我不允许任何人说他们一句不是。
一回身,看到挺秀如竹、衣袂飘飘的叶倾。
我勾起嘴角,不屑冷笑:「这是叶大人的回礼吗?」
他抿紧嘴不说话,清亮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我,泛着冷意。
我冷下脸,敷衍地拱手:「小子受教。」
「驾!」
我大喝一声,双腿猛夹马腹。
马儿长嘶,扬蹄狂奔,带起漫天黄沙与叶倾擦身而过。
我真想甩他一马鞭。
算了,终究是我先过分的。
我和叶倾井水不犯河水了。
旁人倒关心起来了。
叶阑问我:「你是被我哥收拾了?」
「什么意思?」
他退了两步,怕被我打似的:「怎么最近不去招惹我哥了?」
「没意思。」
都是一类人,我瞧不上杨文旭之流,也瞧不上叶倾。
之前让他落水的愧疚,也烟消云散了。
你来我往到现在,谁也不欠谁。
但我确实忍不下这口气。
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们床上出现的蛇、老鼠、鸡、鸭、马蜂……
直到公主府莫名出现了许多礼物和道歉的书信,他们的床才干净。
叶倾就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