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真的忘了她叫什么吗?
接着,门外的男人又开口了,“迟语,你他妈要是敢给我戴绿帽子我弄死你!你马上让那个男人滚出来,别逼我砸门!”
这是来捉奸的。
季南风太阳穴狠狠跳了几下,依然没理会,又沉声问她,“哪个迟语?”
他真的不记得她的名字了。
迟语也委屈了,噘着嘴,“方块的方,知道的知,穗穗平安的岁啊。”
季南风闭上了眼。
穗穗我心……迟语。
所以在他怀里这个迟语,的确就是他知道的那个迟语。
是他那个大侄子的未婚妻,三天后就要跟他那大侄子举行婚礼的,迟语。
季南风不认为会有这么巧合的事,所以他这是被她算计了?
而她一直说的她的老公,就是他那个侄子顾昊?
她刚才说把她弄得很疼的人,也是顾昊?
也是,顾昊那玩意儿向来爱玩,他能懂什么怜香惜玉!
想到这些,季南风心如烈火烹油,又像是被冰刀戳出了窟窿。
谁能想到,不过是第一次见面的女人,就能让他体会到这二十五年都没体会过的情绪。
又烫又冷的,说不出是嫉妒还是嫉恨,总归是快疯了。
他咬牙沉默不语,迟语戳了戳他心口,“你到底怎么了,他还在敲门呢?”
季南风睁开眼,她那可怜巴巴的委屈样让他的太阳穴狠狠跳了几下。
她还装得挺像。
刚才的浓情和温柔尽数散去,他开口,音色间都敛着冷漠,“我听见了。”
他当然听见了,还听得很清楚。
甚至他第一次发现,瑞安酒店房间的隔音效果竟然这样差,想听不见都不行。
迟语看着他沉下的脸色有些怕,却还是小声问,“那怎么办?”
季南风已经是面无表情,他忍着头痛问她,“你想怎么办?”
他也很想知道,她想怎么办?
他冷冰冰的模样让迟语无措又委屈,推了推他,“你去开个门跟他解释下啊?”
季南风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,他眯眸,“我去解释,解释什么?”
门外那个来捉奸的男人是他大侄子,她要让他怎么解释?
难道让他对他侄子说:嗯,不好意思,我吻了你的未婚妻,甚至还准备跟她上床?
而迟语听到越来越重的拍门声,皱着眉,“可是你是我老公啊,不应该你去吗?”
季南风快气笑了,“还装?”
还装得这么像!
他是真恨不得掐死她算了。
迟语咬唇,越发迷茫,眼圈却又慢慢变红了,“我装什么了?”
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,他不应该是这样的啊?
也不知道为什么,她眼圈红的那瞬间,就像有根针在季南风脑袋上重重扎了一下,他的头再次疼了起来。
他咬咬牙根,闭眼,“不方哭。”
迟语眼睫一颤,紧咬唇,把快要滚出来的眼泪憋了回去。
可那要哭不哭的模样,让季南风的头更疼了。
是真的疼。
恨不得把脑袋砸开的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