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中。
大家开始步入青春期的年龄,有人开始疯狂长胖,有人开始疯狂长痘。
而秦辞,是疯狂长个儿,疯狂长帅。
声音还变得特好听,在一众变声成公鸭嗓的男生中特别突出。
那时候我是秦辞的小跟班。
于是我的桌洞里,开始疯狂长出给秦辞的粉色小纸条。
但秦辞一张都不看。
后来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传开,说秦辞跟我关系不一般。
我们不在一个班,但偶尔一起上体育课。
秦辞他们班的男生,会在我和秦辞出现的各种场合起哄。
口哨声吵得我耳朵都疼。
给秦辞写小纸条的人,自然比我耳朵更疼。
于是,在某个做值日晚走的傍晚,我被人堵在了厕所里。
为首的,是给秦辞写过小纸条的小太妹。
她画着与年龄不符的妆,眼线像两根火柴棒。
揪着我的领子,表情恶狠狠:「离秦辞远点。」
我立刻:「好的。」
小腹倏然涌过热流。
我心里预感不好,正准备说什么……
秦辞就出现在了女厕所里。
「你们干什么!」
小太妹没想到秦辞会勇闯女厕所,吓得脸刷白。
我正要说话,小太妹其中一个朋友就倒吸一口凉气,指着我因为穿着校服裙而格外明显的红色液体:「她……她……她!她是不是流产了?!」
流产……你妹啊!
年纪这么小脑回路怎么长的!
话音落下,秦辞脸也白了。
来不及跟他们算账,直接冲过来,扛起我就往校医院冲……
一边冲还一边说:「江笙,没事的,你坚持住……」
我在他肩膀上挂着,被颠得根本说不出话。
一边捶他,一边脸憋得通红,到了校医院,直接吐在医生的垃圾桶里。
校医见状哈哈大笑,秦辞这才知道是闹了个乌龙。
虽然早就了解过相关的生理卫生知识,但毕竟是第一次。
校医是女医生,帮我拿了卫生棉。
那天晚上,秦辞把外套绑在我的腰上,我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座,被他载回家。
秦辞不无感慨:「幸亏你矮。」
我:「你闭嘴吧。」
秦辞率先笑了一声,像是打开什么开关,我们一起哈哈大笑起来。
初夏的晚风吹鼓了他的校服,干净的皂角味充盈了我的鼻腔。
我回到家,家里不出预料的,漆黑一片。
爸妈创业,开了家小餐馆。
生意很有起色,总是早出晚归。
晚上,我在洗衣服。
秦辞敲开了我家的门,手里是个粉色的保温杯,还有一个黑色的手提袋。
他站在楼梯间昏暗的灯光下,脸有些红:
「那什么,江叔张姨最近忙……你又蠢不会照顾自己,我刚刚搜了一下顺手泡的。」
我一把抓过来:
「有多顺手?」
秦辞哼了声,边顺拐边嚷嚷:「你别管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