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去的第四天,人们陆续复工,鞭炮不再放了。
我趴在阳台,目睹楼下的公交站全数换上裴玉晟的单人海报。
照片上,初获影帝的他手捧奖杯,笑得温润而谦卑。
我抑制不住地全身颤抖起来。
我想起来了,那场孤立无援的噩梦。
我和裴玉晟的新电影引爆了口碑,他借助这次,一举拿下内陆最年轻的影帝。
颁奖典礼上,裴玉晟发表获奖感言,当着所有媒体的面公开追求江明月,全场哗然。
我被主持人盛情邀请至台上,要求与裴玉晟一起合影。
在媒体的催促声中,我不好意思地向对方肩膀微微靠近了一点。
我发誓,只有一点。
裴玉晟忽然冷了脸,一把将我推开。
我穿着八厘米的高跟鞋,脚下踉跄,踩到裙子摔倒在地。
裙子当然也跟着破裂,从肩头自身前滑落。
我呆滞片刻,反应过来后惊慌崩溃地去遮挡,媒体不依不饶,长枪短炮镜头全在推近。
最前排的小唐总一拳砸开录像机,脱下西装外套朝我奔来。
我伏在她怀中,看向满眼都是厌恶的裴玉晟,内心竟然连恨都没有了。
我好像再也感受不到任何情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