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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有时候真想掰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,我能不知道他家住哪儿吗。

他突然脸色一变,我顺着看过去,是南白榆。

「你急着赶我走去找南白榆啊,我又不会拦着你。」

谢尘缘,不长记性第一名。

我,拿捏傲娇第一名。

我退了几步,眼看他脸色一点点变臭。

「你想我去找他吗?我听你的。」

「那……」

「想,还是不想?」

谢尘缘咬咬牙:「不……」

我捂住他的嘴:「不用说出来,我只是怕你自己都不明白。」

对付嘴硬最好的办法不是逼他出口,而是在他终于下定决心的时候让他憋回去。

谢尘缘如愿送我到家门口,告别之后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问:「你说听我的,是不是不会追南白榆了?」

我坦诚地注视他欲盖弥彰的背影。

「嗯,暂时不追了。」

如果连自己都在摇摆不定,我绝不会去做纠缠别人的事。

我以为南白榆在我心里的地位,经过 50 年赌气般的自我催眠,早就成了坚不可摧的白月光。

没想到就这样轻而易举动摇,被一个胆小鬼几句话。

7

「……所以昨天为什么突然生气啊?」

我让谢尘缘附耳过来,悄声一字一顿地说:

「我!不!说!」

这波叫以暴制暴,绝对不是因为我也嘴硬。

8

「嫣然,做衣服的人到办公室了,喊你去量尺寸。」

李嫣然正趴在桌上奋笔疾书赶作业,她腾出只手拍拍我:「玉镜玉镜,你身材和我差不多,替我去量一下嘛。」

我不疑有他,起身就去。

南白榆也在办公室量体,听裁缝师傅一个指令一个动作,他展开双臂静立,如玉的侧脸、清隽的身姿,整个人乖得不行。

见他向我投来视线,我只点头打个招呼,走到一旁等候,不再言语。

他一愣,默默收回目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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