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为何?」我忍不住问道。
「因为平复匈奴,我需要她的支持。」聂寒山低眸看了我一眼,答道,「陛下其实并不愿意看到镇北军坐大,对他而言,匈奴对镇北军而言同样是牵制。」
功高震主于皇权自古都难解。
话说到这里,已经足够,再接着说下去,太过于敏感。
我安静了下来,盯着床上的纱幔慢慢地消化着这个消息,聂寒山也不急,静静地陪着我。
一直到门外琥珀询问是否摆饭。
我答了一声,撑起身子,临下床时,突然问了一句:「那柳姨娘,王爷现在又准备作何打算?」
「这些年她也已经赚够了不少银钱,再过两年,等京城的风平了,我会在北疆替她选一户好人家,让她安闲幸福一生就是了。」聂寒山扶了我一把,大手下滑,跟着握住。
「微微,以前对不起,但我们还有很久。」
我心底明白他的意思,却是不想应答,只是垂了脸,笑了笑。
饭毕后,聂寒山留宿正院。
琥珀借着服侍我洗浴的机会,小心地问道:「小姐,这是?」
我摇了摇头:「派人往家中传信,我明儿个回去一趟。」
「是。」
晚上,我能感觉他的意动,但到底他还是遵守了对我的承诺,在我说愿意之前,克制住了冲动。
只是到底我睡得不好。
虽说北疆战事已了,但到底还有许多后续需要处理,连带着还有不少府邸宴请,聂寒山也不得多少空闲,第二日早早地便出门去了。
琥珀遣人备好马车,我们正准备往家中去,便见何大监带着马车立在了府门前。
「王妃娘娘,太后娘娘有请。」
琥珀讶异,对着我眨了眨眼。
我摆了摆手,笑道:「这从北疆回来,也是有些日子没见太后娘娘了,也当拜见一番,琥珀过来扶我一把。」
「是。」
琥珀立时过来,扶着我换了车。
马车朝着宫门内驶去,何大监领着我沿着那条熟悉的路到了慈宁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