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明明小姐你是这么好的人,可为什么会这样……」
说到这里琥珀愤愤不平地骂道:「他真不是个东西!」
「慎言!」我摇了摇头,将指尖抵在了唇边示意了下,「平心而论,他只是和全天下男人一般无二而已,是你的要求过高。再则自我嫁给他,他对我也没什么不好,该给的体面和尊重也都给全了,若有人讥讽我,他也会为我出头,提枪打上门去,现如今那礼部侍郎的夫人见了我都得绕道走。」
「那小姐你不觉得可惜吗?」
「可惜什么?」我定了定神,看她,缓缓说道,「爱本就是珍贵且稀有的东西,不必强求,即便当时相爱,变心的人那不也有吗?」
「那小姐,你觉得王爷是真爱柳姨娘吗?」琥珀犹豫着问道。
我愣了一瞬:「为什么这么问?」
「我不知道,就感觉吧。」琥珀蹙着眉头说道。
我笑了:「那这谁知道?或许吧。」
回了正院,我遣了人备水洗浴,吃过饭后,懒懒地倚在了软榻上,捧着本新出的诗集随意翻阅着,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都不知道。
等到醒来时,整个人已经睡到了床上,身侧还靠着一道结实的大腿。
抬头一看,聂寒山正靠在床头一边看书,一边守着我睡。
「醒了?」
「什么时候了?」我撑着胳膊想坐起来。
「酉时一刻,左右无事,想睡的话,还可以再睡一会。」聂寒山抬手替我掖了掖被子。
到底还是不想起,琥珀的话也并非对我没有任何触动,我也确实想理一理我和他之间的关系。
终归是要找个话头。
于是我先提了一句:「王爷,柳姨娘的病如何了?」
「还能如何?先前或许是真的,现在倒不一定。」聂寒山放下了手上我以往看过的闲书,似笑非笑地说道。
「王爷不也清楚吗?是王爷在纵容,不是吗?」我躺了回去,淡淡地说了一句。
大概是听出了我言语里的讥讽,聂寒山低头看了我一眼,眼睛里还带上些笑。
「微微,我与柳姨娘并不是你想的那般。」
我没答话,只将视线挪移到了他的脸上,心道:那还能是哪般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