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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我并没有看她,我不嫉妒也不恨,转身便走。


没想到,轿子起时,谢行的喊住了我,我回头便看到他向我走了过来,他伸手握住我的手,仔细的将我冰凉的指尖握进他的手掌,一阵暖意瞬时点燃了我整个身体。


突然不觉得冷了,我扬起头看着他,问他。皇上,怎不去陪浣妹妹?


他却拉着我快步走,帽檐上的雪跟着惯性纷纷落在肩头。


回去看桃花吧,你宫里的桃花开得最早最好看。


原来,他知道那宫里的梅花几时开。


其实,谢行的年纪不过十七,先皇去得太早,他十三岁便登基了。


太后垂帘三年,谢行十六岁时才还政,代价是他要娶太后的侄女,一个比他大五岁的女人,他不喜欢太后,所以也不喜欢皇后。


后宫的嫔妃也都是文武大臣塞进来的,大的大小的小,没有一个合他心意,实则是他自己不知道,他的心早被那个绾绾的人占满了。


回到念绾阁时,他便松开了我的手,温暖的手再度敞在寒风中,冷得更快。


谢行的思恋全写在了脸上,伸手去抖散了压着梅花的雪,露出了花原本的美艳,他回头招我过去,说要与我讲个故事。


他十二岁那年的夏季,先皇健在,携妃嫔去了洛北行宫避暑,他也去了。


有一日在湖边玩水时,不知被谁一脚踢进了湖里,他不会水,湖里大片大片的荷叶挡住了他的身体,任他呼救,无人去救他,他以为他要死了。


在他快要死了的时候,一个女子跳入了水,他没看清她的脸,等他醒来的时候,身边一堆人,他母后哭哭啼啼的,先皇坐着斥责下人看护不力。


他也落得个怕水的病,看到水便觉得难以呼吸,可他为了找到那个女孩子,还是去了湖边,那一次果然找到了,她是如今曲凌侯的女儿,真真正正的嫡长女。


说完时,他看了我一眼,我脸上的惊讶被他全数掠尽,片刻,他冷峻的脸上便浮现一模嘲讽的笑。


他带我进了殿内,我自知犯有欺君之罪跪在他面前,不敢起身,低着头,没想到这谢行深藏不露,在这里等着我呢。


一时间,我的脑海都是如何给沈言传递消息,想他救我,可我不甘心,想到阿浣,我便更不甘心了。


你到底是谁?谢行的语气不似生气,倒像是与我叙旧。


我不是曲凌侯的女儿,我只是一个被父母卖进沈府的婢女。反正都是死,不如赌一把,我叫阿姜,阿浣是我的亲妹妹。


嗯?他显然有些愣住,但随后他笑出了声。难怪,她曾说你像她死去的姐姐。


我当真是不知道人在背后是如何编排我的,阿浣明知爹娘是为了她才将我卖掉的,如今却说我死了。


是嘛,那我便是已经死了的阿姜。我抬起头,直视了眼前的人,他的眼里有三分杀意,但那七分已然是放过。


你也是权臣送进来监视我的?他的声音颤抖,似是对此事深恶痛绝,我自然不能往枪口出撞。


我软了声音,略带些哭腔。我若不进宫,便是沈老爷的通房,进宫为妃嫔或是做一个六旬老头的通房,皇上会怎么选?


选我,你不吃亏。


谢行的眼神未变,他伸手将我捞起来,坐在他的怀中,近距离的看着我的眼,一时间我不知该害怕还是害羞,只觉得脸颊发烫,在他眼里就像是勾引。


不知怎的,他将我抱到了床上,伸手便要去剥我的衣衫,我还未准备好,小声惊呼道:皇上不是嫌我单薄?


这话于事无补,其实我已经不单薄了,小央的法子极好,我吃了几月,身材凹凸有致,体量也高了些。


你觉得呢?皇上抱着我,喘着粗气,将头埋进了我的颈窝。


虽不及阿浣,但也不再是以前那副营养不良的模样,谢行的眼里含着情,我自知他眼里定是另一个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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