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心猛地一提。
就见梁牧白果然如往常般安抚地拍了拍它的屁股,还说:「乖,去找妈妈。」
……死了算了。
在场一片死寂。
没有人说话,但所有人都在误会。
有两个曾经在工作上刁难过我的部门主管,已经朝我投来心虚又抱歉的目光。
我默默地垂下头,已经想不到这件事还能如何收场。
根本没法收场。
那些不清白的目光,赤裸裸地写着,原来你就是梁总的猫的妈妈!
我叹一口气。
事实证明这口气还叹早了。
因为栗子真的听从梁牧白的话,又从他那书房颠颠地跑回了我的房间。
那只蓝白渐变的英短,此时正倚在我脚边,瞪着一双晶亮的大眼睛,痴痴地望着我。
我的大脑出现短暂的空白。
空白过后,又浮现一个更为清晰的念头。
那就是——
绝对不能让它再出现在我的镜头里!
不然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。
我正想办法劝退它,又听梁牧白好似清醒过来般地发言:「……怎么没看见你的猫了?」
?
我硬着头皮,冲镜头讪笑:「它又换了个地方睡觉呢。」
「噢,」他应一声,随口说,「和我这只还挺像的。」
仅此一句,便驱散弥漫在整场会议的迷雾。
徐清风率先回过神,清清嗓子,问询:「那梁总,我是接着刚才……」
梁牧白后靠椅背,摆出一贯的姿态,吩咐:「你继续。」
一直到会议结束,栗子都没再闯入我的镜头。
它就蹲在我脚边,玩玩睡睡,睡睡玩玩。
我却提着心吊着胆,直到最后一刻。
摄像头关闭,我长舒一口气。
衬衫贴着背,已经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