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月之后,景垣要立我为后。
我整个人大惊:「你疯了,这如何能立?」
他却一把将我按到被窝里:「太后已经在左家之乱中去世,现在你只是息禾。」
说着,他目光温柔看着一旁摇篮中熟睡的孩子:
「也总不能让咱的女儿一直不见光吧。」
呃……
我沉默了。
这两个月我一直住在宫中,尽管宫人对我闲言碎语,可这些我都不在乎。
可囡囡不一样,我虽出于那样的目的怀了她,但她是我和景垣的孩子。
我爱她,我不能让她同我一样。
我神思游荡之时,景垣抓住空隙亲了上来。
我羞得有些脸红,去推开他,
他不为所动,反而掐着我的腰得寸进尺:
「真的是下了床就不认人,你当初要孩子的时候可是热情似火……」
我面颊似有火烧,抬手捂住了他的唇。
他额头抵着我的额头,漆黑的眼中,星河翻涌。
真真是……要命咯!
迷糊中,他一遍一遍在我耳边低声诱惑:
「嫁给我,息禾……
「小禾,禾禾……」
我咬唇不语,直到听见他说:「只要你嫁给我,我什么都答应你。」
「你说什么?」我瞬间迷糊的神思有些清醒。
他停住动作,仰起头看我,
眼中无奈凄楚却终究成为释然:
「每个人都应该有权利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,不让时间虚度。你放心,我会照顾好我们的女儿。」
「可,」他顿了顿,亲我的指尖,「你要记得,要回来看我。」
「景垣……」
我鼻子忽然有些泛酸,主动吻了过去。
他拥住我,叹了口气:「美人恩,难消受啊……」说着,抬手拂下了床幔。
明德十一年,已经二十七岁的皇帝终于立后。
不过这位皇后自大婚后就常年不在宫中。
有老臣多次想要谏言不合礼法,但皇帝抱着年幼的公主自然道:
「皇后是寡人的夫人,寡人都没说什么,碍着你们什么事儿?」
明德十四年,又是一年秋起时。
天下海晏河清,时岁和丰。
我乘着马车前往南方,但这次不同的是,在途中遇上了一老一小。
我大惊,将小的抱在了怀中,问旁边的人:「你怎么来了?」
他冷哼一声,直接钻上了我的马车,愤愤道:
「都两个月没回信了,寡人再不来看看,你就得忘了你家中还有个相公和三岁的娃。」
我摸了摸鼻子:「呃,那个,我回信了,真的。」
独行之路得所爱之人相陪,何其有幸。
马车向南,风一路而来,两岸青山不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