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爸找到那家人,发现那家人对那个女孩儿的死活并不在意,只是问是公了还是私了。
爷爷那会儿打电话,说孟家不能有坐过牢的人。
我爸拿钱摆平了这件事。
这些年里,我有时候会在那个女孩儿跳楼那天去公墓里看看,毕竟是因为我们家死的。孟瑶,按照我妈的话说,做错了事,就应该坐牢。
我爸两头为难,一面是大家长,一面是养了那么久的女儿。
我妈那次看着我爸说,养了那么久,养出个蛇蝎心肠的女儿,这个女儿不认也罢。然后就再也没给孟瑶打过零花钱。
所以算下来,我爸为了养孟瑶,至少花了两个亿。
不能算了,再算下去,我怕我半夜冲进孟瑶的房间,让她把花的两亿还回来。
心疼。
早上五点,我接到老二助理的电话。
「喂,是孟总吗?」
我忍着起床气应道:「你是谁?啥事儿?」
「噢,那个,孟老师说让这个点儿给您打个电话,让您去机场接他。」
我坐在床上一肚子气,等接到老二,我绝对先给他两拳。
下楼的时候,我看见了听澜。
「听澜?」我不确定地喊了一声。
坐在沙发上的女孩儿抬头,灯光微暗,她悄悄比了个「嘘」的手势。
「轻点儿,余女士有睡眠障碍。」
昨晚我爸独守空房,我妈跟妹妹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