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赐被气笑了:「挺会得寸进尺,行,成交。」
「谢谢哥哥。」
我飞快下楼了。
爸妈出事后,我被外婆接走,住进了舅舅舅妈家,一开始还好,日子长了,舅妈看我不顺眼,连带看外婆都不顺眼,后来外婆去世了,舅妈无所顾忌。
有一次我被诬陷偷了钱,挨了一顿打,我反抗了,被赶到家门口罚站,不准我吃饭。
所以,当江叔叔江阿姨拿着外婆的信来找我时,我毫不犹豫地和他们走了。
再差,也不会比在舅妈家更差吧。
除了江赐有点不待见我。
等我洗好了菜,厨房门口冷不丁地站了个人。
我吓了一跳:「你什么时候来的?」
「照你这速度,天黑都吃不上,出去。」
「那我给你打下手。」
「用不着。」
我只好出去,坐在沙发上玩手机,时不时往厨房看一眼。
半个小时后,我和江赐面对面坐着吃饭。
我夹了一筷子菜,眉毛眼睛全挤一块了,我就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。
你不会做饭你说啊,我会啊,你非要和我抢个什么劲?
这菜能毒死一头猪吧?
江赐一点都没意识到自己做的饭有多难吃:「看我能饱?」
我急忙挪开眼,很委婉:「你做的菜,还挺特别的。」
「既然特别,那就全吃了。」
我瞪大了眼,他放下筷子:「我第一次可是给了你……」
意识到说错话,他粗鲁地揉了揉我脑袋:「反正不准剩。」
还好有鸡蛋,我给自己弄了碗蛋炒饭,收拾干净厨房,上楼去了。
江赐出门了,我一个人倒也自在,做了会儿作业,洗漱好上床睡觉。
睡得迷迷糊糊时,门被敲响了。
我打着哈欠开门,江赐看见我,视线上下一扫,到嘴边的话卡壳了。
半晌后,他把东西塞我手里,黑着脸警告:「在家不准穿成这样!」
我低头一看,吊带小睡裙。
我脸红透了,我也不是故意的啊。
「不过,前面后面长一样,干瘪如猴,没什么可看的。」
我:「……」
看在烧烤的分上,我不和你计较:「谢谢你给我带宵夜。」
「想多了,打包喂狗的,狗睡了。」
「家里哪儿有狗啊?」
意识到江赐不怀好意的笑,我气得拔高音调:「江赐!」
他拖腔带调地「哦」了一声:「不喊哥哥了?」
喊个锤子的哥哥。
江赐很讨厌,烧烤很好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