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三四十分钟,我终于知道了。
他带着我,车停在一家灯红酒绿的夜总会之前,来来往往的豪车无处不昭示着里边宾客身份的尊贵。
手腕被他捏了捏。
「虽然我记得你好像不能喝酒,但今晚,就辛苦你了。」
觥筹交错的贵宾室里,敬酒的人到底长什么样,我已经看不清了。
只是知道自己被动地灌下一瓶又一瓶的酒液,纷乱的脑海聚不成半分思绪。
连视线都晃晃悠悠,斑斓而涌动。
我以为,终于出门了,我有机会求救了。
可苏迟把我看得严严实实,那些不怀好意的人,就像看笑话一样看着我。
我才知道,他为什么敢大大方方把我带出来。
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门的,脚早已使不上力气。
晚风一股脑撩进裸露的肌肤,我狠狠打了个寒颤。
腰被人勾着。
远方的高楼依旧灯火通明,可夜一望无际,胃里的东西像一团火烧燎,目及所处明明繁华,却遍布疮痍。
「结束了吗?」我问他。
这样的折磨,结束了吗?
还是才刚开始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