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姨拍了拍我妈的手:「我知道你的,这也是你该得的。」
过完年,妈妈就被调去了重点小学。
过小年这天,季书记让司机接我跟衮衮去家里吃饭。
他家地方不大,家具看上去也很低调。
季爷爷拿出一个生锈的铁皮盒,从里面拿出两个红包:「来,娇娇,建国,这是给你们的压岁钱,偷偷收好,别让你们妈看到。」
原来季爷爷在季书记之后,还有一对龙凤胎儿女。
但因为意外,双双落水身亡。
如今他老年痴呆,以为我跟衮衮就是死去的那双儿女。
翻过年,爸爸的工厂国企改革。
很多员工下岗了,但爸爸好好的,继续当他的保安队长。
手下的人还变多了,工资也长了点。
但我没空管这些了。
因为我马上要高考了。
就我那狗屁成绩,就是在本科的边缘疯狂蹦迪。
爸妈紧张极了,在家里都不敢大声喘气,唯恐会影响到我学习。
衮衮眉头皱得像个老头:「你这个题都不会,怎么考试?」
大哥马上就要研究生毕业了。
二哥考上了研究生,三哥在念大学。
他们三个很看得开:「考不上就随便念一个,反正以后有我们三个哥哥,还能让你过苦日子不成?」
说得也是。
带上衮衮,我有四个哥哥呢。
我怕啥呀。
虽然是这么想,可是考试前几天,我还是临时抱佛脚,刷了几套题求心理安慰。
考完之后,妈妈带我回去给祖宗烧纸,想着祖宗保佑我考个好大学。
她一个唯物主义者,干这种事。
结果被生母笑话:「你该去我家坟地烧纸,那才是她正经祖宗。」
我妈居然蠢蠢欲动,还好我拉住了。
农村人嘛,逢年过节聚在一起,不是谈工作就是谈收入、谈成绩。